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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节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

2021-12-18 作者:铃科茉莉子

这里是一片乱葬岗。

乱葬岗,通常来,是一片没有墓碑,没有鲜花,没有人迹——就连所谓守夜人都没有的地方。这里被人所遗忘,被世俗所忽略,连盗墓者都十分嫌弃。毕竟,除了没钱的穷人,只有那种被意外杀害的可怜人才会把墓地选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。

而作为一个常人极少踏足的地方,这里就显得幽森而又沉寂。荒无人烟的景色就是在白天也显得阴森恐怖,更遑论午夜十分的那种无尽的黑暗所给予人的天生的恐惧了。

“啪嗒!”

不过,这里似乎出现了一奇怪的声音。

“啪嗒!”

没有错,这里确实发出了一些声音。只不过,这种声音出现在这种场景,只会令人生出某种“不好的念头”。

“啪嗒!”

这次声音似乎更大了些。

“噗!”猛然地,一只白皙的,甚至有些病态的手,从黝黑的土壤里伸了出来。

“噗!”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,白与黑的强烈对比,令人不禁想起上个世纪那既简单,而又真实的恐怖片。

“哗啦啦!”一一地往上爬,一具全身都有着白皙肌肤的身体缓缓从泥土里支撑起来。“祂”的肌肤虽然白,但与玉那种莹润的白不同,这种白,是病态的。就像常年没有日照,缺少必要营养的植物一样。

他,抑或者她,中性的脸庞上紧闭着双眼。这个不知性别的人,虽然有着一头飘逸,却十分苍白的白色长发,令人强烈猜测“祂”的性别为女,但平平的胸部,却瞬间又令人无法拿捏。

薄薄的眼皮突然扑闪了几下,缓缓地睁开了。
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?犹如兔子般猩红的双瞳,却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,就像传中诱惑人的魔石,令人沉醉其中。

——就连通过眼瞳——这个心灵的窗户的辨认方法都没有了,“祂”,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?是男?是女?是善?亦或是……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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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园都市,是一座占地东京西部三分之一面积的巨大都市。这座都市一共有着0万的人口,其中八成以上(180万)的都是学生。学园都市里是没有警察的,警备力量只有由能力者组成的风纪委员(judgement)以及自愿参加警备员(anti_skill)的教师。

当然了,构成学园都市的,有学生,自然也有老师。而且还有商人,以及研究员。

不仅如此,学园都市的科技也十分领先,是处于世界端,甚至是其他国家望尘莫及的科技水平,虽然没有确切的法,但外界普遍认为,学园都市的科技已经超越世界三十年。

之所以学园都市能有如此巨大的成就,自然要归功于当世最强的计算机——树形图设计者(tree_diagram)。为防御外敌,这座超级计算机是搭乘于织女星一号人造卫星之上的。除此之外,学园都市里也只有控制台,而且周边都有极其严格的保护。至于它,主要用于民用和科技开发用。事实上,学园都市本身虽然对外宣称这座超级计算机只会拿来预报天气,但实际除了每月的一次计算天气外,每天树形图设计者(tree_diagram)都会接到上千份研究所的实验申请。

当然,学园都市真正打响名声的并不是这些,而是世界上每一代人,每一个国家的孩童都会向往的神奇力量——

超——能——力!

其中,站在学园都市端的超能力者(level5),一共有七个人,这七个人本身的名字并不为人所知,反倒是他们的称号家喻户晓(至少在学园都市是这样……)。

一方通行(accelerator),未元物质(dark_matter),超电磁炮(railgun),原子崩坏(melt_doner),心理掌握(mental_out),绝对零度(absolute_zero)以及念动炮弹(attack_crash)

(注:称号不等于能力,另外绝对零度是作者我借鉴杜撰的)

另外,除了可以独自对抗一支军队的七位level5以外,还有虽然听起来多,但事实上只有不到千人的可以在战争中体现战术价值的level4。以及不少的level和大量更下的低级能力者。最后,是占据学园都市绝大部分人口基数的,level0无能力者。

人的潜能是无限的,但可以开发出来的,却是有限的。以对自我的认识所得来的微观世界个人现实(personal_reality)终究有着它的极限,这个极限就是学园都市统括理事会的理事长,亚雷斯塔所提出的,素养判定,在先天就决定了一个人所能达到的最高度。

当然,这个理论在学园都市的资料库里是绝密的,由理事长亚雷斯塔亲自加密。毕竟,这种理论一散发出去,恐怕造成学园都市的大部分无能力者都会一哄而散的后果,而学园都市这个超能力者的“圣地”也会失去它超然的地位。

此刻,学园都市这个“光明”与“黑暗”并存的地方,悄无声息地多出来了一个人。一个,所有人永远也猜不到的,就连在生命之树上也不存在的“人”。

时年,故事开始前一年,夏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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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园都市里一如既往的既热闹,又繁华。但是,在人群中,却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新人物。

冰冷而又带着邪气的猩红双瞳注视着每一个从他——请允许我在这里用“他”——从他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。而每一个被他注视过的人,心里都会莫名地感觉到发寒。只不过,这些人只当是错觉,笑笑就过去了。

——这可不是错觉。

常年被埋葬于地底,除了身体因为一直没有外界刺激而变成了这种男不男,女不女的样子外,身上还聚集起了一股难以想象的强大怨气——或者死气。这种气息除了带给他某种好处以外,就也带给了他,以及处于他旁边的人一些困扰:只要被他盯住超过十秒钟,身体就会莫名其妙开始发寒。

但是,如果他想找到“那个人”,就必须这样,一个一个地去盯,去找。他没有什么消息来源,也没有除了名字之外的要找的人的信息,除了利用这种笨方法,他没有其他方式。

至于知道了名字?学园都市虽然不大,但是以他们家那种平常的姓氏,重名的恐怕不会少。

当然,也偶尔也会有不长眼的来找他麻烦——

“喂!妞,似乎你很拽啊!”一个染成黄头发,带着金色耳环的人向他咧了咧嘴——之所以是“金色”而不是“金的”,是因为像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是不良的家伙,是绝对戴不起纯金耳环的。

事情的起因很简单,某个被他看发毛的路人,竟然是学园都市暗中一个势力,武装无能力者集团(skill_out)中某一方的一名重要人物。而能成为这个势力的一员,显然是不会吃亏的主。

而多半是那位重要人物找来的几个不良来找他麻烦,他没有反抗,也没有求救,就任他们把自己带到这个被废弃已久的街道中的这个废弃工厂——把外人带到己方的据还真是愚蠢的行为,他冷笑了一下。

——大蜘蛛(big_spider),他听到了这个名字。

虽他此时一头长发,像女多过像男,所以即使穿着男式牛仔裤和白色短t恤,也只会给人一种“帅气的女孩子”的感觉。只是那留着紫色飞机头的男人,坐在这座废弃的工厂中唯一一把椅子的人,脸上却始终阴晴不定,并没有下令。

他是在顾忌什么?是在害怕眼前的这个“女孩”是一个能力者吗?还是在脑袋里有着其他的念头?

“把她放了。”紫色飞机头突然开口道。这个老大显然和弟们一样,把“他”认定成了一个女孩子。

“为什么,黑妻老大?”其中一个把“他”带到这里的不良上前一步,“她现在可是知道了我们据位置了啊!如果把她放了,她去向风纪委员(judgement)或者警备员(anti_skill)举报怎么办?老大请三——”

“啪!”紫色飞机头猛地打了那个不良一巴掌,嘴里飞出的唾沫之中似乎混杂了一红红的东西,“他【度熊】妈的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?想活命就少给老【度熊】子唧唧歪歪!”

“是……是……老大得对。”那个不良只能头哈腰称是——即使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怨毒,特别是在看“他”的时候。

“他”什么也没,只是轻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下,虽然有些头脑,不过审视时势的能力太差了。而且这里没有“他”要找的人,所以他也没有兴趣停留,于是漠然转身离去。

紫色飞机头静静地站着,眼睛紧紧地注视着“他”,似乎是在寻找“他”的弱。不过那静静伫立的样子,又像是在为一个好朋友送客。但是如果仔细地观察他的眼睛的话,就会发现,黑色的瞳孔中,满满地承载着极大的恐惧。

忽然,“他”停下了离去的身影,回头一望,猩红的眸子直直地抓住了另一个带他过来的不良:“虽然我不认识你们,也不想认识你们,但你们最好还是记住——我,叫铃科莫,不管是谁,想动我,必定要付出代价!”

这似乎是“他”——或者铃科莫第一次开口,可是就连声音也是不男不女的中性声音。

罢,铃科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,再次转身离去。

这一次,不管是紫色飞机头,还是那个眼中有着怨毒的弟,亦或者是另一个悄悄摸出枪的不良,都直僵僵地站在原地,丝毫不敢动弹。恐惧着那个存在,生怕自己的某一个动作,某一个姿势,就会惹怒她,引来杀身之祸!

“呼……”直到再也看不到铃科莫的身影之后,紫色飞机头大大地舒了口气,这才感觉到浑身上下出了不少冷汗。狠狠剜了那两个不良一眼,丢下一句“还想劝我不放人吗”后就走了,想必去召集其他地区的老大来处理这种突发事件了。毕竟,涉及到能力者的事件,都是要举办紧急会议的。

这次,可是出大事了啊……紫色飞机头默默地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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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谁,找我有什么事?”铃科莫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出的低沉。完全能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现在的心情,甚至已经糟糕到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地步……

那个人,到底在哪里……

“一个人,想见你一面。”少女不情愿地回答道。这是一个穿着极为暴露,仅仅在胸前缠绕着一层绷带。她的棕红色头发扎成了类似于双马尾的燕子辫。

结标淡希其实真的非常不愿意做这份工作,更不愿意做这个人的“带路人”。这个人的浑身冒着一股莫名的死气,令人厌恶。她想,如果可能的话,果然还是自由身比较好。

但是,只要一想到她的那位上司的恐怖,她心里就根本生不出一丝逃跑的念头。

“你可以叫我坐标移动(move_point),也可以称呼我‘带路人‘。因为一直都是我把人带进那栋没有门窗的大楼的,所以你的称呼无论是哪一个对我来无所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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