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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 烈焰冰魄 . 大王虎甲

2021-12-20 作者:铁心如兰

配乐:十面埋伏(琵琶曲,纯音乐)原来,有一种感情,居然是从厌弃开始……原来,有一种感情,居然是表现为厌弃……可惜……我懂得的太晚…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过了许久,依依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重开五识,睁眼却不见陵越,只余了一包干粮并半囊水在地上。依依大吃一惊,忙忙起身四下寻找,洞中全无陵越身影,岩壁封闭的严丝合缝。

依依心下顿时难过非常:“大师兄,你怎能就这般丢下我!若你有不测,我便是失败,即便活着,又有何意义!”焦急万分,依依在岩壁上四下寻找机关,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。

耳中听得隆隆的水声中间夹着金刃之声,并落石、雷霆之音,心下越发焦躁,不由掌中真气凝聚,便欲强运灵力破开石壁,脑中猛地回想起紫胤下山前的叮嘱:“万万不可妄用灵力、修为,阴寒反噬非同可……轻则损毁人形,重则伤及魂魄……”慢慢垂下手掌,闭目调息,心中暗道:“冷静!放松些!必有法可想!”

脑中渐渐澄明,依依舍了入口岩壁,慢慢沿着两侧岩壁,细细搜寻,直至洞底,岩壁上隐隐有些异样,依依闭了双目,再睁开,眸中又现出冰蓝色妖异的光辉,如月色般洒落在岩壁之上,却见洞底岩壁上现出渐渐显出一个不断缓缓变换的星盘,犹如暗夜星空。

依依细细看一会儿,心中默默计算,伸手在星盘之上,轻轻拨动几颗星辰,蓝光暴盛,渐渐熄灭,洞底岩壁已荡然无存,面前是一堵如水晶般透明的幻壁,透过幻壁,洞外一览无余。

外面是一个巨大到令人吃惊的空旷山洞,似将整座山掏空一般,一道巨大瀑布自洞岩台上飞流直下,冲入其下巨大水潭之中,激起翻滚的白色浪花,发出整耳欲聋的隆隆巨响。水潭边上岩石峥嵘,一块巨石上雕刻着繁杂纹路,似是“玄冰寒潭”几个上古文字,巨石之侧无数身影正在闪动激战。

依依一眼便看到陵越,心中又惊又痛。

陵越已被逼到水潭边上,被黑色的身影团团围住,陵越微弯身躯,手中的霄河直插在地上,支撑着身躯,嘴角一丝猩红触目惊心。

依依焦急万分,强压下心中焦躁,一面细细查看四壁,一面观察陵越战况。

陵越喘息片刻,稍稍直起身来,紧紧盯着层层环住自己身穿道袍的人群:“同是道门中人,何必如此!”

“嗤”人群中有一蒙面蓝衣道人冷笑:“陵越掌教!你们天墉城九百年前就夺得焚寂,仗着剑术独步天下,在道门中独领风骚几百年了!风水轮流转,如今也该到我家!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得把可与焚寂相抗衡的好剑!”

“焚寂九百年前就已不在天墉城!”陵越摇头道:“天墉城今时今日的地位也非靠着焚寂得来!诸位道友,速速离开吧,此剑为凶剑,十分不祥,恐有不测!”

“哼哼,既如此,陵越掌教又所为何来?”有人嘲笑道:“难道不是想将此剑据为己有?”

“陵越只是想将凶剑迎回天墉城,以天地清气抑制其凶煞之气……”

陵越未及完,人群已是一阵哄笑。

“啧啧,得真是动听啊!”一中年道人,晃着手中的长剑冷笑道:“难怪天墉城独领风骚数百年啊!分明如咱们一般前来抢夺凶剑,却得这般慷慨激昂!…….真当咱们是傻子不曾!”

“各位道友!”陵越吼道:“之前斩杀的妖物不过是些修为浅薄的妖精怪!也便罢了,此时还要自相残杀么?难道觉不到妖气暴涨么?若不齐心协力,只怕谁都走不出去!更不用夺剑!”

“大家别听他蛊惑!”那蒙面蓝衣道人在人群中高声道:“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!等斩杀尽了妖魔,我们还有谁是他的对手?不过是借我们的手为他夺剑铺路!万万不可上了他的当!”

一时人群和应纷纷。

陵越心急如焚,眼见妖气越来越盛,越逼越近,人群却毫无退去之意,反而渐渐逼近。

“杀了他!”人群中有人高呼一声。

顿时数人暴起,群起而攻,陵越心中悲愤,只得举剑招架。

依依在石壁之后,咬牙不住。陵越念及道友之情,只是招架,不忍杀伤,连剑都未曾出鞘,那众道人却招招致命,直欲瞬间就取陵越性命!

“大师兄!快快出剑!快快出剑!”依依急道,声音却被隔绝开来,半穿不出去。

渐渐陵越频有险情,依依焦急万分,胸口气血奔涌,灵力涌动几不受控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几只黝黑利箭自众人背后破空而来,瞬间穿透几人,重重钉在岩壁之上。那几人瘫软挂在箭身上,已无生机。

众人大惊,再顾不得陵越,忙忙回身防御,只见几十只形体巨大人头蝎尾的黑色六足甲虫,生着一对镰刀状的上颚,内有大齿,身前挥舞着一对巨鳌,出现在众人背后;又有数只半人半蜈蚣的妖物在后在后驱使,每只妖物肋下生满眼睛,又有百手千足,都执了数把弓箭,剑身黝黑发出紫蓝色的光芒,显是淬了剧毒,适才破空而来的正是这箭;最后是一只马车大金色的蝎子,后背却是墨黑,尾刺高高悬起在半空,闪耀着紫黑色泽,足有丈许之高。

众人皆是心头剧寒,不由暗悔,不该不听陵越之语,如今想要全身而退,只怕难如登天!众人不由步步后退。

陵越汗透衣衫,单膝跪地,正在抓紧调息。

“陵……陵越……贤侄……如今……如何是好?”那中年道人结结巴巴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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