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裂，切割，那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痛苦，即使意志坚韧如他，也感到一阵眩晕。
他隐隐的感觉，要是以这种形式死亡，那他将会失去所有的可能性，无论是复活，或者转生，都不可能实现，那将会是真正的永远化为虚无。
似乎陷入了绝境……
苏木微微的笑了起来，随即双眸重新恢复了坚定。
因为所谓的绝境就是当一个人完全放弃的时候，而他可没准备就这样的死去！
“嗡——”
璀璨的银辉从他双眸中爆发而出，硬生生的将那不断入侵的金光抵挡了在那。
见此，奥列格脸色依旧冷漠无比，他淡声道：“时间和空间本为一体，确实没有优劣之分，可是，我和你在对这种力量的领悟上却有着本质的区别，这就是圣者和伪神，规则与法则的差距。”
随着他的话音落下，金色的光芒猛然一亮，迅速的驱散着银辉，并再次覆盖住了苏木的身体。
差距吗？
随着无数道利刃扎在灵魂之上，痛苦渐渐的淹没苏木的灵魂，恍惚间，让他想起了上一世他作死般的跳进了空间门的时候。
肉体被粉碎，剩下的灵魂被空间流不断的摧残时，那种痛苦丝毫也不下于现在。
说起来……
在那个时候，他为什么没有死？又为什么会转生到这个世界？
“咔嚓——”
随着一声脆响，无数道裂痕出现在了他的灵魂之上，仿佛即将粉碎一般。
但这个时候苏木却反而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了，甚至还有一种犹如挣脱了束缚般的舒畅。
“咔嚓——”
裂纹不断的扩散着，然后缓缓的脱落，然而显露出来的并不是虚无，而是一片密集而又玄奥的『文字』。
这是……
苏木呆滞的看着那些『文字』，那是在他晋级圣者的时候凭空出现在他灵魂深处却无法理解的信息，然而不知何时，它们居然在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情况下，和他的灵魂融为了一体。
这是什么东西？
在疑问产生的时候，那些『文字』仿佛拥有意识一般，其中三个『文字』突然亮起，将轮廓映入了他的眼帘。
犹如福至心灵，一股玄奥的信息凭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，不，并不是凭空出现，而是唤醒……
他终于想起来了，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没被空间流所毁灭，又为什么出现在这个世界。
因为，在他漂流的那段时间里，他不知不觉的领悟了一部分的空间奥秘，所以在他身体粉碎，灵魂饱经摧残之时，他凭借这一部分的领悟，本能的融入了空间流里面。
而在那之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年，枯寂的时光让又他涌生出回到人类世界的渴望，而这个念头仿佛带着一股牵引力，让他顺着一个方向漂流而去，最终进入了这个世界。
思绪间，金色的利刃在破开了‘外壳’之后，又再次刺向那布满『文字』的灵魂之上。
但这一次的利刃却由无坚不摧变成了以卵击石，在碰触到灵魂的瞬间，立刻崩断，粉碎。
同时，苏木的灵魂光芒一闪，顷刻间消融了那无形的束缚。
这是理所当然的。
因为他所领悟的空间奥秘还有另一个称呼，那便是『空间法则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