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、
蒸鸟肉味道可能不咋滴。
凤青尧大概是脑子烧糊涂了，竟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蒸鸟肉如何。
“不好吃，”凤青尧冷冷地评价，“你有病。”
赵怜尘：“……”
裴石噗地笑出声，忍俊不禁道：“老赵，仙君将你的玩笑当真了。”
“臭鸟。”赵怜尘说：“就损我的时候来劲。”
裴石出去了，不打扰他俩。
小秋候在门外，迟疑不决地问：“少主，魔尊可还需要奴？”裴石想了想，高声冲赵怜尘喊：“老赵，小秋我留给你还是带走？”
赵怜尘眼珠一转，瞥了眼床上虚弱但已经清醒了的凤青尧，抱起双臂挑了挑眉毛，慵懒地说：“进来吧。”
小秋手里端了一串洗干净的水晶葡萄，他还不知道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昆仑仙君，也没看他，一心惦记讨好魔尊，依到对方脚边跪坐下。
赵怜尘夸赞：“懂事。”
小秋含羞带怯地一笑，葱白小手剥了葡萄皮递给他，赵怜尘张嘴就着吃了，葡萄汁水足又甜。他斜眼瞄凤青尧，哂笑：“愿意伺候爷的人多的是。倒是你，没了神力，多少妖魔族想杀你。”
凤青尧阖上眼睛，烧得昏昏沉沉，不忘讽刺赵怜尘：“下贱玩意儿。”
小秋浑身一抖，总觉得凤青尧在讽刺他，他们这些给人玩弄的，可不就是下贱。赵怜尘一颗葡萄吃了空，皱紧眉头：“手抖什么？”
小秋连忙道歉：“奴是下贱，请尊主见谅。”
赵怜尘抬手撑侧颊，张了张嘴：“谁说你下贱？凤青尧？大可不必妄自菲薄，在仙君眼里，谁都下贱，大家都是蝼蚁。是吧，”他转头问凤青尧，“仙君？”
凤青尧懒得搭理他，闭上眼睛不说话。
小秋偷眼打量他，待看清凤凰容颜，整个人结结实实震住了，他从来在幽冥渊，没出去过，很少见到这样气质天成的美人，反观自己，顿时相形见绌，打消了讨好魔尊的想法。
“尊主身边既有这般美人相伴，奴自觉比不上，”小秋低头缩肩，“尊主应是不需要奴作陪了。”
“欸欸别，”赵怜尘还没气着凤青尧，不依不饶，不放他走，“你别急嘛。你哪点比不上凤青尧？你比他好多了，乖巧懂事。这仙君可是臭脾气，见谁都一张冷脸。”
“脾气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。”赵怜尘叭叭个嘴：“谁喜欢他，谁倒霉。”
小秋噗嗤一笑，他并不认识凤青尧，但看赵怜尘对凤青尧的态度，似乎也没那么喜欢，小蛇妖内心暗暗计较起来。
赵怜尘逮着凤青尧损了一通。凤青尧咯吱咬牙，偏偏不能将他咋地，遂闭目不言，假装充耳不闻。赵怜尘的激将法落了空，自己给自己剥了颗葡萄，欺身上去。
凤青尧察觉他气息接近，陡然掀开眼帘，魔尊的脸已近在咫尺，他衔着葡萄落下来。
浓郁香甜的汁水端端落在凤青尧干渴的唇边，沿唇缝渗入，唇齿生津，想吃。凤青尧目光稍动。
谁知赵怜尘这狗东西，嘴对嘴喂到他嘴边，凤青尧甚至在饥渴驱使下，考虑勉为其难地张嘴了，这狗东西一口将到凤凰唇边的葡萄吞回去。
凤青尧两片干涸的唇张开缝，落了空。